韩先楚那打仗的本事,那可是厉害得没话说,战功多得数不过来,绝对是打仗的奇才!可这将军的脾气,也大得很,跟好些同事还有上下级关系都不咋地。就说跟开国上将叶飞,建国后两人在福州军区一起共事十多年,关系一直不咋顺溜。叶飞原本是福州军区首任司令员兼政委,可才干了一年,1957年韩先楚调到福州后,叶飞就只当专职的军区第一政委了。
通常来讲,大军区司令员身为军事一把手,作战的事他能拍板。可1958年中央决定炮击金门时,负责牵头的竟是福州军区政委叶飞,这安排太让人意外了。韩先楚打算派空军参战,增强轰炸效果,这想法主要是从军事方面考量的。而叶飞更擅长琢磨中央战略,觉得光陆上炮击就够了,只要步兵不上岛,没必要出动空军。要是真搞大规模空袭,这作战性质可就不一样喽。
实际上,金门炮战政治意义比军事意义更大,这点叶飞看得很准。可他和韩先楚意见不一样,没办法就只能上报中央来决定,最后毛主席站在了叶飞这边。叶飞是正兵团级的开国上将,比韩先楚高半级,他在福州军区一直干到1967年,在那威望可高了。他俩共事期间,像这种意见不合的事发生过不少回,1960年那次还挺严重。
大伙都知道,前一年庐山会议和军委扩大会议上,彭德怀元帅因为“大跃进”的事,被狠狠批判,还被安上些没影的罪名,之后就撤职在北京吴家花园闲住。志愿军最早那三位副司令员,邓华、洪学智和韩先楚,59年的时候,他们都不愿批老首长。邓华和洪学智态度最坚决,很快就受牵连,被撤职下放了。韩先楚倒没受太大影响。
但彭总那事,在军队里影响实在太大了。直到1960年,各个军区还在揪着批所谓的“漏网分子”。叶飞主持福州军区会议的时候,狠狠批了搭档韩先楚。军区里愿意帮韩司令员说话的人,那是少得可怜,韩先楚的日子相当不好过。这一方面是全国大环境造成的,没人敢跟大势对着干;另一方面,福州军区干部大多是三野的老人,叶飞就是典型,可韩先楚是四野出身。平时倒没啥,赶上这种敏感事,韩先楚难免就有点孤立无援了。
照会议那形势,韩先楚被狠批了一顿,眼瞅着就得降职,说不定还得受别的处分。可韩上将这人硬气,压根不承认自己有啥错。这会就这么一直开着,竟然僵持了40多天,根本没法收场。后来,多亏中央给了明确态度,形势才慢慢对韩先楚有利起来。当时四野的老首长都当上国防部长,主持军委工作了,他要求福州军区在批评韩先楚错误的同时,必须 “坚决使用和保护” 他。说白了,就是别搞扩大化,韩先楚的位置稳着,谁也别想动。
这么一搞,叶飞可就有压力了。为啥?福州军区会议的基调,基本上就是他定的。叶政委率先做了自我检讨,直说军区里头批评韩司令员,已经有点扩大化那味了,这责任主要得算在他自己头上。叶飞说完这番话,军区干部们大多松了口气。本来, “批韩”就不是多数人的想法,再加上这会议拖拖拉拉的,时间老长,大家都累得不行,好多工作也被耽误了。
叶飞态度挺诚恳,韩先楚听了,心里舒坦多了。可现场有个干部,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拍上级马屁,居然说叶飞的检讨“有伟大的气魄”。这话一出口,韩先楚听着特别扎耳朵。要知道,做检讨可不就是认个错,检讨得实在就行,咋还能扯到“伟大”上?到了会议快结束,韩先楚发表自己看法时,忍不住就把这事给提出来了。
可说出这话的干部,死不承认自己说错了,硬说没讲过。韩先楚可较上劲了,扭头就问其他人:说没说你们还听不见?眼瞅着会都快开完了,大家就想赶紧了事,都在那装糊涂,谁也不吭声。韩先楚气得都笑了,直接喊军区党委秘书拿会议纪要,非得当场证明有这话。还真有,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。那干部一看,脸都红了,没办法,只能认了自己说错话。
韩先楚当上福州军区司令员后,不管大小会议,都让秘书把会议纪要做得妥妥当当,就算是批评自己的会也不落下。没想到,这习惯还真在关键时刻起了大作用。得说说这个认真负责做会议纪要的党委秘书,这人叫宋清渭,后来发展那叫一个好。到了八十年代,他都做到济南军区政委、党委书记的位置,1994年更是被授予上将军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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